目标日期基金费率下调是大势所趋
⊙屈辰晨 编译 ○编辑 张亦文
随着企业养老金计划发起人和投资者对于低费率产品的需求逐日增长，美国目标日期基金在过去几年中通过降费吸引了大量的资产流入。2018年，目标日期基金的平均资产加权后净费率降至历史低点的0.62%，较2017年的0.66%下调了4bp。费率变化由多方面作用合力所驱使，包括现有目标日期系列的降费、低成本系列的推出、高价系列的清盘，以及投资者向同系列中低费份额的转移等一系列因素都会导致整体费率的下调。接下来，我们将着眼于驱使2018年美国目标日期基金费率变动的原因，对未来目标日期基金费率变动的趋势进行探讨。
目标日期基金费率持续下调
从费率变动趋势来看，美国目标日期基金的费率水平在过去10年中持续走低，每年的降幅在1bp至8bp。在美国市场现有的63个目标日期系列中，有31个系列的资产加权净费率在2018年出现下降。费率变动主要受到两方面因素的影响：一是投资者持续向低费率份额转移；二是现有系列的降费调整。
具体来看，Wells Fargo Dynamic Target系列是2018年在费率上调整幅度最大的目标日期系列，净费率较上年下调了36bp。该系列在2018年首先用大量被动管理型基金对原有的主动管理型基金进行替代，从而降低了投资子基金的成本。其次，该系列也对母基金的费率作出了降费调整。降费幅度紧随其次的是Guidestone Funds MyDestination系列，该系列的净费率较2017年下降了30bp，主要是受到基金公司下调费率以及大量资金流入低费率份额的影响。因对收费结构进行了调整，Voya Target Retirement系列的费率水平也较上年下调了24bp。此外，Goldman Sachs在2018年通过将其旗下目标日期基金的管理模式从此前的外包转为内部管理，旗下Goldman Sachs Target Date系列的费率也下调了19bp。
有部分目标日期系列的净费率在2018年出现小幅上升。其中，PIMCO RealPath在2018年的费率增幅最大，不过该系列于2019年2月开始进入清盘程序。并非所有目标日期系列净费率的上涨是由于费率水平上调所致， Manning&Napier Target系列和BlackRock LifePath Index系列主要受大量资金流入高费率份额影响，从而使得其资产加权净费率水平在2018年有所上升。其中，BlackRock于2018年接管了State Farm的部分退休资产，并将其置于其BlackRock LifePath Index系列的新设的P份额中，而该份额0.41%的费率水平较高，较同系列K份额的费率高出30bp。
大多数大型目标日期系列基金的资产加权净费率在2018年并没有出现大幅变动。由于底层资产中的基金收费水平在持续下调，Vanguard Target Retirement和American Funds Target Date Retirement系列的净费率在2018年小幅下降。同时，受资金持续流入低费率份额的影响，Fidelity Freedom、T.Rowe Price Retirement、JPMorgan SmartRetirement和TIAA-CREF Lifecycle这四个系列的净费率在2018年均有所下降。此外，Fidelity Freedom Index系列对投资者份额进行了降费，费率较此前减少了1bp降至0.14%，而其机构份额的费率同期也下调了2bp至0.08%。至此，Fidelity Freedom Index的资产加权费率为0.11%，是当前费率最低的目标日期系列。
目标日期基金费率的分解
将目标日期基金系列的费率进行分解，我们可以发现它支付给底层基金的子基金管理费往往是成本居高不下的主因。但除此之外，母基金管理费、销售费以及其他费率也可能导致整体费率走高。因此，近年来很多基金通过调整策略，将其组合中的主动型基金替换为被动管理型基金来实现成本的降低。
分析表明，目标日期系列的净费率水平随着持有主动管理型基金的占比提升而走高，通常完全投资于主动管理型基金的目标日期系列的费率在0.6%左右。目前，美国市场中主要有6个主投被动型基金的低费率目标日期系列可供投资者选择：Schwab Target Index, Fidelity Freedom Index, State Street Target Retirement,Vanguard Target Retirement,TIAA-CREF Lifecycle Index和BlackRock LifePath Index。这6个系列最便宜的份额费率水平处于0.08%至0.11%之间。还有一些以Smart beta指数基金作为底层资产的目标日期系列基金在费率上也有一定优势，但是总体来看，还是较前述系列的费率要稍微高一些。当前，也有不少目标日期系列开始在其底层资产中的主动和被动配比上作出了折中的选择，JPMorgan SmartRetirement Blend和Fidelity Freedom Blend就是他们之中的典例。
集合投资信托：低成本布局的新领域
近年来，集合投资信托（Collective Investment Trusts）在目标日期基金投资领域获得相当的关注度。该类产品在投资上可以完全复制目标日期共同基金的策略和组合，且在费率上享有较大的优势。例如，T. Rowe Price Retirement最便宜份额的费率水平为0.52%，但投资者可以0.32%的费率投资于采用同样策略的目标日期CIT。JPMorgan发行了2个目标日期CIT产品，在组合构建上完全克隆了旗下的SmartRetirement 和SmartRetirement Blend系列，但在费率上较原有的2个共同基金目标日期系列分别便宜了10bp和8bp。需要注意的是，尽管CIT在费率方面较共同基金有优势，但是CIT仅对于符合特定条件的合格机构投资者开放，同时在信息披露机制和监管上也不如共同基金全面。投资者是否可以享受到CIT低费率的优惠，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所参加的养老金计划的发起人的意愿以及其对于信息透明度的要求和敏感度。
因为基金公司一般以自愿的形式提供CIT数据，由此我们很难通过现有的数据看到该类产品的全貌。晨星现有的数据显示，加上在CIT产品中的资产，截至2018年底，采用目标日期策略的资管产品规模达1.72万亿美元，其中包括了来自目标日期基金的1.09万亿美元和来自目标日期CIT的6624亿美元。目标日期CIT资产规模在过去一年间实现大幅增长，从2017年的6331亿美元增长至2018年的6624亿美元。
计算上基金公司在目标日期CIT中的资产，可以看到一个更为全面的目标日期市场竞争格局。虽然Vanguard在2018年底已稳坐美国目标日期共同基金的头把交椅，但是算上它在目标日期CIT中2530亿美元的规模，它在目标日期产品上的总资管规模高达6491亿美元，进一步拉开了他与其他竞争对手之间的差距。Fidelity和T. Rowe Price在目标日期共同基金的规模上分别位居第二和第三位，但是后者去年在目标日期CIT的规模增长上有着明显的优势。2018年T. Rowe Price的目标日期CIT规模中实现了显著增长，较上年底的589亿美元增加了202亿美元，2018年末共计791亿美元目标日期CIT资管规模超出了Fidelity同期的334亿美元一倍之多。BlackRock为当前在目标日期CIT资管规模排名第二的基金公司，旗下目标日期CIT产品的规模达1222亿美元，使它在目标日期产品的总规模上超越了目标日期共同基金规模排名第四的American Funds。除了Vanguard和BlackRock，还有Principal、State Street Global Advisors、Schwab、Wells Fargo和Putnam等公司在2018年底的目标日期CIT资产规模大于目标日期共同基金。在目标日期产品的总资产排名前十的基金公司中，有8家同时通过共同基金和CIT的形式为客户提供同一策略的目标日期产品。
（作者单位：Morningstar 晨星（中国）研究中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