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信托的主角、配角进化论

　　在境内家族信托蓬勃发展的8年中，各大信托公司、私人银行纷纷布局家族信托服务市场，业务规模和服务客群持续攀升，目前已形成了“千亿”级细分市场，且增速迅猛。根据中国信托登记有限公司数据显示，全信托行业家族信托在2019年3季度实现较快增长，规模较2季度末提升50.99%。

　　对于大量准备设立家族信托的高净值人士而言，在接受各金融机构推荐时，短时间内也只能大致了解家族信托的基本功能信息，对信托的架构、角色及运行知之甚少，与此同时，信托文件冗长、专业性强，高净值人士普遍存在难理解、不会用的窘境。为了避免陷入为了设立而设立，或者设立了并不满足自身需求的怪圈中，本文将从家族信托主、配角，即委托人、受托人以及受益人的角度出发，回顾和展望的家族信托服务的发展，期待给到家族信托“主角”一些启发。

　　一、家族信托架构

　　要想了解家族信托中的主、配角，首先应该了解家族信托的基础架构：

　　高净值人士作为家族信托的委托人与受托人（即信托公司）签署信托文件，转移拟交付的财产所有权并设立家族信托，同时指定其家庭成员为家族信托受益人。

　　家族信托设立后，由受托人管理家族信托事务，负责信托财产的投资管理，严格按照委托人意愿向受益人进行分配，由此达到财富传承、资产隔离和税务筹划等目的。

　　二、委托人

　　委托人作为设立者，是家族信托的C位主角，委托人的意愿是家族信托存续的基础和核心，也是受托人在管理家族信托过程中的准则。

　　从基础功能上来看，委托人可以通过设立家族信托来满足其财富传承、资产隔离等需求，具体包括以下几点：

　　（1）受益人的选定及变更

　　委托人可根据自身家庭情况选择家族信托的受益人，受益人可以是家庭成员，也可以是未出生的子孙后代。受益人资格可以直接生效也可以按条件生效，此外，信托存续期间委托人可以增加或移除受益人。

　　（2）定制信托利益的分配方案

　　家族信托不同于法定继承，在财产分配方面可以极大可能性的遵从委托人的意愿，委托人可以决定分配对象、分配条件、分配金额及分配时间。

　　（3）资产“双隔离”

　　针对委托人的资产隔离：信托财产交付后，财产所有权转移，委托人不再是财产的所有权人，信托财产不受委托人的婚姻、债务和生命周期等风险的影响。

　　针对受益人的资产隔离：根据法律规定，委托人可以在信托文件中约定受益人的信托受益权不得用于清偿债务，还可以约定受益人基于受益权取得的信托利益属于个人财产，不属于夫妻共同财产，由此，可免于受益人的债务及婚姻风险。

　　（4）监督受托人管理行为

　　家族信托的管理均由受托人根据信托文件的约定进行，一旦存在受托人未按照信托文件约定处分信托财产，未及时进行信托利益分配，或者损害委托人、受益人利益的情形时，委托人在与受托人协商不一致时可以申请人民法院撤销受托人资格，并要求受托人对损害部分予以赔偿。此外，如果受托人已经不能履行受托人职责了，委托人还可以更换受托人。

　　除了上述基础需求外，随着家族信托不断地发展及演变，委托人在信托中扮演的角色也随之进化，越来越多的委托人在顶层设计、家风传承、资产稳健上有更多元化、更高阶的需求，这正是家族信托的独特所在：

　　（1） 家风传承

　　一个家族要长久兴旺，靠权力、靠财富都难以传承，但良好的家风却可以代代相传，将家族成员凝聚在一起。通过家族信托，委托人可以设立孝悌奖励金、教育激励金、创业激励金、慈善助力金等，以此来鼓励受益人传承家族家风、树立正确的价值观。

　　（2） 多种投资模式选择

　　家族信托设立后，根据委托人的意向，受托人可以接受全权委托，也可选择委托人认可的银行或者持牌金融机构作为投资顾问，或是由委托人与受托人共同制定投资策略、作出投资决策，达到资产增值保值目的。

　　三、受托人

　　2013年国内首单家族信托落地，被认为是“中国家族信托元年”，当时，大家还普遍认为境内家族信托是伪家族信托，受托人不过是持有信托牌照的通道，家族信托也只是一款带有附加服务的理财产品。因此，由于缺乏对国内家族信托的了解，不少高净值人士仍然选择在境外设立家族信托，认为境外家族信托可装入的资产丰富、流程简便、成本较低，但事实是这样吗？

　　境外受托人的资质宽泛，尤其是全权委托类型的境外家族信托，受托人酌情权很大，存在受托人按照自己的意志管理财产，导致委托人、受益人的利益被侵害的风险，如果委托人维权，还会涉及到涉外诉讼程序，其流程繁琐、强制执行难，诉讼结果存在极大地不确定性。

　　而今，随着境内家族信托市场的成熟，境内信托公司对于家族信托服务市场的布局不断完善，实操案例也有了一定的累积，境内信托公司不再是单纯的“通道”了，而是一个可以在信托事务管理、资产管理、税务筹划、婚姻家事法律服务方面提供一站式服务的专业机构，因此，针对在中国境内的资产，选择境内的信托公司设立家族信托是目前最优的选择。

　　（1） 信托事务管理

　　信托事务管理本质上是指除资产管理外、受托人向委托人提供的其他全部服务的统称，包括受益人管理、分配方案的落地执行、根据家族信托运行情况向委托人/受益人出具受托人报告等。

　　（2） 资产管理

　　信托财产由受托人根据信托文件的约定进行管理运用，在兼顾收益及资产安全的要求下，受托人需制定符合信托文件约定的投资方案，其中包括资产配置、投资方向、投资比例等。

　　（3） 婚姻家事法律服务

　　一个家族信托的设立往往会涉及到家庭每一位成员，影响家庭生活的方方面面，因此，在委托人需要的情况下，受托人除了按照信托文件执行信托事务管理外，还可以联合家族信托专家团队与国内知名律师事务所共同向委托人提供全面的法律服务（包括财产公证、离婚咨询、财产分割、遗嘱文书、交易文书的草拟等）。

　　受托人的选定是决定家族信托运行能否长远的关键，可以说受托人是家族信托中最重要的配角，目前境内的家族信托大多是由信托公司来扮演受托人的角色，以华润深国投信托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华润信托”）为例，其作为独立法人，在开展家族信托业务时有以下独特优势：
　　品牌可靠，发展理念与财富传承契合

　　华润信托成立于1982年，被誉为“信托业常青树”，公司连续担任中国信托业协会理事会副会长单位，连续多年荣获“中国优秀信托公司”、“诚信托卓越公司”等诸多荣誉。在过去的38年里，华润信托一直稳健发展，奉行财富传承和家族文化的“善”与“雅”合二为一的理念，这正与家族传承世代托付的精神相互契合。

　　专业、强大的前、中、后台一体化

　　华润信托专属的家族信托专家团队遍布全国各大核心城市，团队内部囊括了金融、法律、税务等大量专业人才，可以提供信托架构顶层规划、个性化条款设计、资产配置及管理、法律及税务等服务。于此同时，华润信托长年服务银行、券商、保险等行业头部机构，积累了丰富的多渠道服务经验，具有满足多类型客户方案设计、个性化需求的能力，能够快速、高效为全国各地的客户提供前期咨询、方案设计、视频签约和存续期间资产配置及管理等一站式服务。

　　金融与科技结合，信息透明、可视化

　　华润信托搭建家族信托专属科技系统群，通过科技系统全方位服务客户。委托人可自主登录客户端查询存续期所有项目信息、持仓详情、受益人设定及分配情况等；此外，智能化系统支持信托事务提醒，自动抓取项目信息实现前瞻性智能事务管理，最大化提升信托财产运营效率，支持长期稳定的受托服务。

　　支持多种投资管理模式

　　华润信托资产管理部与家族信托专家团队一起为家族信托客户资产配置提供专属服务，得益于该先进的组织架构，客户既可以根据标准化配置方案进行微调，也可以尊享定制化投资方案，得到投研和行研专业意见，优先甄选及订制全品类投资标的以及捕捉稀缺投资机遇等服务，满足客户中长期和多维度的保值增值需求。

　　润物耕心，胸怀公益

　　在慈善公益领域，华润信托在业界率先开拓公益服务“平台化”、慈善信托“母基金化”两大创新，于2018年设立主动管理的华润信托润心慈善信托”快速捐赠响应，与华润集团各业务板块积极联动，第一时间采购急需的医疗物资向武汉医院捐赠。

　　四、受益人

　　受益人应为委托人的家庭成员，近些年，经过国内市场不断地探索和实践，委托人在受益人设计方面不仅可以突破传统继承限制，还可通过家族信订制差异化的分配条款，避免一次性传承、巨额传承、逐代传承等诸多问题：

　　（1） 全生命周期的关爱

　　家族信托作为中长期传承安排，委托人可以通过对家族信托分配条款的设计，在特定时点时向受益人进行信托利益分配，可以让受益人在出生、入学、成年、创业、结婚等人生重要节点感受到来自委托人的关心及爱护，此外，在受益人发生重大疾病、意外事件时，还可以获取额外经济支持，安然渡过难关。

　　（2） 后代人生规划师

　　对受益人有条件分配的条款设定，实现委托人引导和规划子孙后代努力奋斗、积极经营人生的作用，比如附条件的奖学金、创业金、婚育金等分配安排，可以起到鼓励后代出色完成学业、追求事业突破和经营幸福美满家庭等作用，也可以将家训和家族精神融入分配条款设计，真正实现家族财富与优良传统传承的有机结合。

　　（3） 警示及监督

　　除了保障生活和正向引导，委托人还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设置约束条款，受益人则需接受监督，如果受益人触碰红线条款，如未尽赡养义务、虐待家人、甚至吸毒、赌博和犯罪等不良恶习，则将丧失部分或全部受益权资格，以此来警示监督后人。

　　当然，受益人从家族信托的受益还远不仅限于此，通过家族信托，受益人可以感受到来自父辈、祖辈的精神熏陶、思维方式以及处世哲学，这正是传承最大的意义所在。（CIS）